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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不會忘記 | 陳國秋: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

2023-10-03 11:50:00 大夢蕉城

□陳國秋

《無名英雄背后的故事——三十余載親歷記》

之《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

 
2008年12月8日至17日,我和三位蔡威研究會名譽會長葉明祥、鄭貽雄、蔡述波一行專程赴北京、上海等地,先后拜訪了總參某部、國家安全部、軍事科學院、中央檔案館、上海市國安局、上海市黨史辦等單位的歷史研究專家,就有關蔡威當年在上海從事地下革命活動情況進行艱難的追蹤。
 
 
    

1985年6月,馬文波將軍帶領軍方丁德潤大校等人從北京到上海,事先通過軍方駐上海的二局機構查閱了上海大學和同濟大學的學生學籍檔案資料,結果令人失望,查閱結果是上海大學無蔡威、蔡澤鏛、蔡景芳此人,同濟大學也一樣,查無蔡威、蔡澤鏛、蔡景芳此人。軍方在上海的二局機構是神通廣大的,若有是輕而易舉能查到的,但結果卻是查無此人。

在上海大學查詢蔡威的學籍相對困難一些,但也是—無所獲。自然,上海惠靈英語專科學校由于變更的因素,更是無從查詢。

果然,我們?nèi)ゲ檎覠o果。包括隨后幾年,我們多方多渠道尋蹤,均無結果。

二、“福建1人”是否就是蔡威?
 

總參某部部史辦政委祝秀山大校是一位沉穩(wěn)而又熱心的人,算起來,我們是第三次向他匯報工作了,平時還有電話上的溝通。祝秀山對蔡威在上海從事革命活動這段歷史給予極大的關注。在我們進京匯報之前,他就收集了有關黨中央“特科”在上海創(chuàng)辦無線電臺的資料和當事人李強、張沈川等的回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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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至右:陳國秋、張東征、葉明祥、鄭貽雄、祝秀山、蔡述波

我們和祝秀山探討這“福建1人”時,認為大有文章可做。從時間和黨組織隸屬關系兩個方面來分析,蔡威1927年9月從福建回上海,在法南區(qū)找到黨組織后,就到有關無線電學校學習,并在同濟等大學進修相關的知識和從事地下革命活動,完全有可能進入黨中央選擇無線電學員的視野。另蔡威帶濃重福建口音的“官話”,讓人記憶深刻,倘若“福建1人”指的是學員籍貫的話,那么極有可能是蔡威。

“由于隱蔽不周密,敵探先后兩次進廠偵察,顧順章思想麻痹,不但不考慮敵情,采取措施,反而要大家安心學習。為了安全,我主動將廠內(nèi)的進步書刊和六屆三中全會文件(反立三路線)21份轉移到我的住處。
“這次事件中被捕的20名工學人員于1938年被組織營救出獄,其中4人病故。”
我們在與祝秀山交流中,他提到前幾年協(xié)助國家安全部調(diào)查錢壯飛在上海“特科”打入敵人內(nèi)部的情況時,有涉及到蔡威的一些線索。應我們的要求,祝秀山幫助銜接了國家安全部有關研究人員劉毅大姐。期間,我們?nèi)ズ瘒野踩空埥套稍儾掏谏虾_M入無線電培訓班的情況,得到國家安全部的大力支持和幫助,并回函提供相關依據(jù)材料。這次我們帶著請教的愿望專程拜訪了劉毅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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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大姐清秀端莊,是一位嚴謹?shù)膶W者,對我們提出的問題十分認真,查對了國家安全部在這一段歷史的檔案資料,并逐一解答。其中關于蔡威是否屬于“特科”的無線電培訓班學員問題上,我們作了探討。鑒于國家安全部手頭掌握有關蔡威資料甚少,劉大姐表示今后若有新的資料發(fā)現(xiàn)一定提供給我們。劉毅大姐的謙和、嚴謹、負責的工作態(tài)度,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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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我們就順著有關蔡威在上海活動的少量線索,找到上海市閘北區(qū)黨史辦蔣明寶科長,與他溝通有關蔡威的情況,請他幫助查找蔡威或蔡澤在上海閘北區(qū)從事地下革命活動的有關資料。蔣明寶幫助查找了中共閘北組織史等,未發(fā)現(xiàn)有蔡威或蔡澤的記載。葉明祥同志曾專程到上海,在上海市檔案館里進行了仔細的查閱,也未找到相關線索。

從左至右:陳國秋、曹中、葉明祥

從左至右:葉明祥、沈建中、陳國秋、蔡述波

不僅如此,這期間還留下眾多有價值的跟蹤線索:

其二,相關資料表明,蔡威和曾三是“老友”、“老相識”,而曾三受訓于張沈川之后,留在上海黨中央電臺工作,于1931年3月被派往江西蘇區(qū),他能與蔡威相識并成為“老友”的時間段只能在1929年至1933年3月從事無線電培訓和電臺工作期間。原國家外交部副部長、總參三部副部長馬文波將軍在回憶文章中清楚地提到,蔡威本人告訴他說,曾在上海黨中央周恩來直接領導下工作。此時,蔡威是否和曾三也在黨中央的電臺工作呢?

其四,1931年上半年與宋侃夫認識于無線電培訓班,同年9月與王子綱認識。1931年10月與王子綱一起受命派往鄂豫皖蘇區(qū)創(chuàng)建電臺。王子綱與蔡威作為一組人員派往蘇區(qū),在搭檔上黨中央不僅精心考慮,而且掌握了他們各自專長。王子綱電臺報務技術嫻熟,而蔡威電臺機務技術精通,這是一對最佳組合。從另一側面也反映了蔡威在上海電臺機務方面的培訓和相關理論功底的扎實。

更為巧合的是在“特科”集中的無線電培訓班遭敵破壞后的這段時間,蔡威正好隱蔽在周澤萬真如寓所2個月。隨后的顧順章事件中蔡威又巧妙避開了國民黨警察的搜捕。

1927年9月從福州回上海,在法南區(qū)找到黨組織,以在上海同濟大學求學為掩護,從事黨的地下工作;

1930年認識曾三,并與曾三一起在周恩來領導的黨中央電臺工作;

1931年上半年在無線電培訓班認識宋侃夫;

10月與王子綱受命赴鄂豫皖蘇區(qū)創(chuàng)建無線電電臺。

北京、上海之行,我們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厘清了我黨早期無線電通訊和我軍無線電通訊的總體脈絡,也理清了蔡威在這個背景之下從事無線電工作的大致線條,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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